引子

我们都在等着，那还是一个夜
西楼是月亮的夜，白杨是西楼的夜
月亮、西楼、白杨都我的夜
你不要管，这个圆梦的夜后面是清晨

我不能坐在白杨树下，月亮的一页碎了
白杨藏在西楼的后面
西楼和白杨在滴撒的梦里,伸了伸懒腰
我揉了揉眼睛,噢！该上学了

（1）升级

白杨旁的清晨，轻如三月竹子的出土声
惊醒了一枚阳光翻耕的热土
小草深处的水分子，迎着她的笑，升华

在我和日月的对视里
走成一条赶路的命

月上西楼和白杨，等时间开口
争说下一页书的心事

那些课本，还有那些落后的季节
没有把我搁放在时间的一头
握紧铅笔的日子，告诉我
和高一年的黑板相遇
是一种白覆盖着另一种黑的屏幕

这才是一出地地道道的课堂小品

经过那么长时间的思考、遗忘
下面文字真的来了
把住这个时机，和小课桌好好谈谈
要不，在它的脸上打下几道笔痕
使它记住这些不幸的客人

步子拎着我的焦点
走进二年级同一园丁的课堂
推着又一段时间的续说

（2）二年级

这里更多的是
学生脸上的泥道道，是一双双小眼珠
是灰头土脸，我们共同爱戴的老师

夕阳从来也不多留一刻
空间太小，也能容纳一、二年的彩霞

听不懂老师的方言，就听不懂村外劳动的号子
更听不懂我的校歌

如果不知道教室外的野蒺藜怎么扎破了女生的手
那就不是这个学校二年级的学生

放学了
带眼的教室门，是我校唯一的岗哨

（3）起伏

夜里，云裂开
一股冷风，撕掉窗户的一片纸页
阻挡这块土地的收留

这个小村割开一道口子
血，染红了西楼
西楼不知怎么搬出一片凳子，堆满了信号
连穿的信号睁开双眼，伸出双臂
托住了半个秋天

于是，纸页止步
如蛹一样在冬天里睡眠

雪在泛着绿意的枝头，俯首低眉
燕子在光里叩响众生

六点钟刚到
教室外又来了脚步

（4）恋

杨树叶子“哗哗”的节奏
是昨晚风吹来的
是一个韵母的韵声，是一个转身靠近的粘贴

昨晚，我和我的同位鹦鹉在树下笔会
没有躲过趴在西楼那枚破月亮的偷看
我不能分开说话，怕流淌了注在同桌的梦

“哗啦”
树叶还在作响，可夜景刚过
偷看的月亮还没来得及换一种姿势
落下来一片树叶，盖住鹦鹉和我的结合

弯柳在对面傻笑，好好的一枚圆月
被凄婉的虫子咬去一半
假如我们能平安渡过一天一夜
我依然会翻阅同学们的隐私
以及那枚月亮的骨骸长出的花

杨花高兴的想说什么
就像我在说话，“老师同学更好”

我不想多说
其实，月上西楼、白杨的心
早和我的鹦鹉蜜在一起

（5）奔跑的白杨树

透过树叶的拥挤，蹁跹在
校园的小草牵手，伸向画卷

挺胸，向着你的方向，拥抱
一枚向前的呼吸，汁液巧墁了心肺
学校的温度出入自由

沿着小村的街道，奔跑的白杨树
举着火炬，燃烧着叶子
那掉落的火星儿随风卷动，飘荡
停下来歇息，一棵均匀的息喘，平静地绿
然后又一阵风般的向前涌去

西楼的月亮，升起来了吗
你在开始的起跑线上
你在这个小村制造的文书里
书声朗朗犹如雨滴跳进校园的小溪
悠远，在小溪旁寻找到奔跑的回声
2019年1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