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之于故乡,是包容与被包容的关系,村庄泛指天下有人居住的村子,皆为村庄,故乡却是对村庄的一种情怀,是每个村庄赋予村里人并衍生的一种独有的情愫,是一种种植在骨子里的特定的情感。只与自己特定的村庄位置有关。
我的村庄在大西北一隅,虽有人常说西北干旱,经常风沙弥漫,百日少有几日放晴,更少有蓝天,于是乎这里的一切仿佛都与沙尘有关,似乎这一怪异的印象早被大家刻在记忆里;但我的村庄却高屋建瓴独处一处,有青山碧水、清贫富有,特别的是人与人之间的情谊,没有多余的猜忌和算计,更没有心机与隔阂,多了的仅仅是彼此间深深的寒暄,好似隔了千年的亲人,不管分别或离开多久,只要一见面便如同至情的亲人,每每都能心照不宣。
村庄在山里,两山之间有河,很多房屋大都沿河流而建,受河流的恩赐,这里土地肥沃,多数以小麦玉米为主,因为小麦和玉米是祖宗遗传下来专攻饥饿的食粮,更是一代代人种出技巧的神粮。
因为两山夹村,所以天色似乎也黑的早,月亮随之也奇迹般的会早早浮现在山头,因此,不论早晚回家,好似都会巧碰见月光,不知是每次赶得不凑巧,还是故乡特殊的地里位置,或者故乡路远,亦或者好似都与月光有缘,每次都会不迟不早的恰巧赶上。
村庄情结,即“故乡情结”,是每一个人针对自己乡村的,本来是根植于生命与灵魂的,但随着城市化进程,使很多村庄变成了城市,当然那时所谓的城市也依然是村庄,只是区别于范围与面积,但更多的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变得淡薄,趋于利益化,这样,似乎又觉得“乡村情结”又不是那么重要,无论如何,面对当下的村庄,我们应该坚守自己的原则,守护自己永久的村庄,不应随波逐流。
不知道为什么,今夜又刚好赶上村庄的月光,还未进沟,月亮就早已挂在山头。虽然并不是很圆,但同样露出的喜色与热情有增无减,好似期待和等待久盼未归的亲人一样,从东头跟到西头,从山顶跟到山腰。
由于最近拍微电影《青春,和梦想一起疼痛着》差不多已到尾声,今天恰好赶上好天色,所以就赶拍最后的几幕场景和镜头,拍完已下午六点多,起身走已六点半,先从两水到武都,然后在从武都妹子家接上父亲和母亲以及妻子。源于周一要上班,所以这一次还得趁着晚上回家,驱车两小时多的车程,到家已九点多,虽然有点累,但是呼吸到故乡的空气,听听院子外面的小溪流水,再看看屋后山顶的月光,便觉得自己是个幸福的自由人。
总过不惯城市嘈杂的生活,看不惯利益驱使下的城里人的嘴脸,每天除过与人的“面交”言语,心里总觉得虚的谎,对于像我这样深受村庄熏陶的人,身体每个部分都刻上了村庄的印记——善良、诚实、憨厚。面对城里人的尔虞我诈,总找不到心灵的寄托,使人无处藏身,所以只有回到故乡才能成为自由人,做一回真正的自己,和自己最爱的故乡进行最亲密的接触。
就这样,只要一有时间我都会找借口回故乡一次,为的是吸取故乡原始的纯真与善良,给我被城市架空虚晃的心补充能量,时刻唤醒我内心深处的“乡村情结”做一个精神上高度靠近故乡与村庄,时刻惦着村庄良善与真诚的“自由人”。
村庄在佛晓睡去,又在月亮下醒来,我在风中仰望,月亮下回归,离去与回来,或许早已不再重要;唯独那千斤之重的“乡村情结”犹如故乡开给病人的一剂猛药,更好比定格在炉上、灶边的一把烈火,总会随着时间的蔓延越烧越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