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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

作者:可口多巴胺m-5    授权级别:A    编辑推荐    2017-03-29   阅读:

  
  “张大妈昨天来玩了”,母亲温和而谨慎说,“她看你回来了,还问了你呢”
  张大妈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媒婆,谁人不知?母亲这句话的潜台词分明是,她有一桩亲事想与你说。可是母亲不敢直说,她怕。
  三年前我大学毕业,
  毕业既失恋。夏莫是普通三本开外的大学毕业生,我虽不是重点院校,只一个普通一本普通专业,他却说自己怕了。我无数次告诉他,愿同他吃苦,不是因为决心,是因为爱。呵,可是他不乐意呐。
  “我只能是个体工商户”,他坚决,说的一点后路没有,“你可是要做老板的”。
  我何时说过自己梦想做老板?难道夏莫这小子偷偷找了算命先生?真是用心良苦啊。
  “夏莫,我只喜欢第一个,后来的我终不会接受的”
  “你也强迫症啊,我只想找个聊的来的”
  呵呵,每日与我聊天到凌晨,每周四次每次两小时的电话粥
  “你同我聊不来?”
  “咱们可以是最好的朋友,作为朋友聊的来”
  除了眼泪,我无法再回复他任何,可是我的泪水,夏莫,你能感受到吗?我心痛,你能感受到吗?
  失恋又失业,我独自沦陷在陌生城市的角落里,10平米的阴暗地下室,发霉的家具,肮脏的蛾子,恶心的丑老鼠,夜里滴水不停的破水管,构成了思念夏莫的哀伤的背景环境,小说中的场景,有幸我体会了。看着愈演愈烈的商战,体味着年幼时“别人口中”现实的社会,呵,真是有钱人的天堂,风生水起哦。没有钱,连爱一个人都不敢。夏莫比我也不好受吧。我没有再联系他,祈求他反倒给他困扰。爱他,小心翼翼,自己知道就行了嘛。
  混沌黑暗的未来,每日除了行尸走肉的做着兼职的时间,脑子里充斥的只有“等死”,我还不至于自杀,家里还有父母还没报恩。
  当年春节正月十三,夏莫,结婚了。
  新娘竟是我同村小两岁的姑娘,再外打工多了,漂亮的樱桃小嘴冒出浓重的唐山话口音,一身皮囊倒也秀气的很。夏莫谢谢你的请柬,我不会去的。
  怎的能去?所有震耳的鞭炮,豪华的婚车,喜庆的婚曲,所有人洋溢的热闹,开心,幸福,都是我最爱的男人献给别的女人的。
  夏莫,你究竟从了父母的命啊。你哪里是自卑不爱我,你自信阳光,一副傲骨仍谦逊有礼。你知道我最讨厌世俗的事,你家里的事,不给我说,是怕我更控制不住自己,我都知道的。
  这女人,你知道我多想闹了你的婚礼,把他带走吗?
  可是我不能,为了夏莫。而且我无能,我不是夏莫口中说的所谓“老板”,我一个对死感兴趣的人,怎的是老板?即便抢来,烂摊子让我老父母收拾?不可能!
  春节假期的喜庆还有余温,我在阴暗的地下室已经整日以泪洗面了,无心上班,索性请一周假哭个够,想个够。
  夜里,听着滴答的水声,畏畏缩缩的老鼠投一只孱弱的影子在墙上,一生这么短,你要一辈子这样孱弱吗?
  夏莫,我想一直爱你,哪怕得不到你。我更想忘记你,再无七情六欲。你真是傻,和我谈不到一起,我不相信你能和她谈到一起。你不过是从了父母的命罢了。
  凌晨几点已不知,被酒精麻痹的脑子隐隐作痛,想睡却睡不着。我也忘了夏莫如何说服我离开的,只觉得他忘不了我的……
  睁眼已是上午十点。眼睛虽肿,却明亮了很多。
  夏莫,你是用我的未来,委屈了自己吗?那我是不是有个成功的未来,才对得起你,对得起我的眼泪,对得起我们的爱情?
  索性一通电话拨给负责人,辞职了。不过收银员一个,不多不少的人物,不值得我们的爱情。这个社会,黑吃黑靠谱多了。
  ……
  一年后我的广告公司已经从20平,搬到了市中心银座大厦的15层,16层也是我的,债务已还清,年入千万了,夏莫,你觉得这算可以了吗?
  清明节我与家人通话,母亲便开始催婚了,让我至少找个谈谈,我哪里对别的男人有兴趣,以工作忙为由,推三阻四。
  秘书推门而入,递与我一份合同,恒丰公司,总经理夏莫。夏莫!是他吗?!熟悉的电话号码,与我通过无数电话的号码!没错,是他!为什么?
  我直接签了名字,内容都没看。呵,有这么做生意的吗?秘书蹬大了眼睛无语的看我,我笑着摆摆手让她出去了。
  母亲还在电话那端絮叨。
  “母亲,我已经恋爱了”
  清明节后三天,我与夏莫在繁华三千酒店的包间里,讨论广告事宜。旧事他不言我不语,工作他不言我不语,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喝干了两瓶二锅头。他醉了,最后一杯酒下肚,却吐出一句“我还爱你”,抬起一双流泪的眼,望着我,布满了血丝,充满了委屈,像个被丢弃的孩子祈求关爱。可我还清醒,过往的心酸和坚持,一股脑涌上眼睛,泪水哗啦啦的,哭的浑身颤抖,却一句话说不出。我就知道,夏莫我知道你爱着我,我们原来从未走远。
  夏莫踉跄朝我走来,我大步向前,一把抱住他。熟悉的身体,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息,我不顾一切喘息着吻着他。这个有毒的男人,让我又爱又恨。
  他不知道自己做什么,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那一晚,本属于彼此的肉体,不停的翻滚,热烈,伴随着喘息,汗水,久久没有睡去。
  第二天一早,夏还熟睡我已经离开。有家的男人,流言蜚语只能在我身上,不能给他。找男助理来等他醒。
  待到业务完结,我已怀孕三月,孩子我不会打掉,也不告诉任何人我和夏的孩子,我独自养着。腹部还未隆起,我与母亲通话,说,恋人已走,与他人结婚去了,却留下了孩子。母亲抽泣,我哄她:没事的,我爱这个男人,像您爱父亲那样,我不委屈,也不怪,我的孩子可以独自养活。
  母亲不会逼我,长久以来,我以为自己的心绪她不懂,其实她知道夏莫,知道一切,而不说,怕我想不开。
  回老家与家人团聚三天后,我便去美国进修,公司教给助理,我完全信任他。怀着孩子学习,算是胎教吧。偶尔闲暇打开网络,看着夏莫的头像,讲个未出生的孩子听,父母亲曾经的爱情故事,不知道妈妈的私心她是否知道。事业颇有成就后,我唯一的梦想就是和夏莫有个孩子,虽然他已婚,能骗来他的基因,我乐意做个人渣。
  一年后,小百灵已经一百天了。我辞退了保姆,带着女儿回国,恰是清明节。女儿终要见过爸爸的。我以巩固客户关系为由,开了大party。夏莫也在邀请名单之内,自从去年合作结束,我们并没有联系太多,唯一的了解便是他的社交动态。
  过去始终像墙隔在我们中间无法穿越。不对,君心我心,不过一层窗户纸,我们都无法捅破,轻而易举的事情做不得却更痛苦。
  “什么时候结的婚?孩子都有了”。夏莫一身帅气西装,愈发稳重大气,只是眼神无光,只嘴角微笑。
  “闪婚吧,就有了女儿”,我笑笑的说,“只是后来没感情了,可惜了小百灵,刚怀孕就离婚了。”
  夏莫怔了怔,“终归是要有个家的,一个女人带孩子太累了”。
  “我不会勉强的,都不是小事。”还好,怀里小百灵与我亲近,妈妈的心酸,女儿能否感知。
  夏莫一杯酒下肚,喉结,面庞,手掌,过去和现在带给我快乐的人,你比自己想象中优秀,我比自己想像的长情。
  可能是受孕时两人都是醉醺醺的缘故,小百灵三个月就异于同龄人,活泼好动,对着眼前的男人咿咿呀呀,咧嘴笑。女儿,这是dad,你有一个好父亲。
  夏莫笑笑看着她,逗她玩乐。我心一颤,多少次梦中的画面,眼泪要流出来,赶紧喝下一大口水。
  我抱着三个月大的孩子来酒会,没被别人说没爱心的母亲,反倒被人说我工作负责。呵呵,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是有私心啊,否则邀您们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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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核编辑:粒儿   推荐: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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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管理组   粒儿:
隐忍而执着的爱情,终于是修成正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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