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成为我一生的温馨

作者:井中捞月    授权级别:A    编辑推荐    2016-11-11   阅读:

  
  我将我书写的稿纸,看成一片田野,每个字符都是田野里长出的嫩芽。我一天天用心血浇灌着,或许有那么一天,这满目的嫩芽也能绽放出一朵朵鲜花来,能结出丰盛的果实来。我有时畅想在云端俯瞰田野。它每一棵禾苗的成长,每一声欢喜的叫喊,甚至秋收后祝酒的场景,都一一在我的眼前闪现。我与田野,每当我用笔墨将田野赞美的时候,心就如同黄河壶口瀑布永远没有完结,永不能忘怀最初的倾诉,最初的大地干裂,最初品尝的红酒,最初陪伴星月的路。其实,我与田野,起点是上辈子的故事,这辈子仅仅是延续,下辈子还会继续。因我要吃饭,穿衣,要呼吸,还要埋葬,这些,我怎能和田野没有关系呢?每当我面对田野的时候,我都会想象它要不停地耕耘,不停地劳作,不停地和天地沟通,只有这样,秋天才会有好的收成,人们才会载歌载舞。田野,成为我一生的温馨。
  文以载道论在我国影响久远,“道之为道大矣”,因此把文章及文艺作品看成了不起的东西。曹丕就说:文章是“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乾隆皇帝在自述修《四库全书》的宗旨时说:“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胥于是乎系。”就连圣杜甫也说:“文章千古事”,仿佛文章真的具有“一言兴邦”或“一言丧邦”之功能。唐宋八大家之一韩愈主张“文以载道”。所谓“道”,韩愈说得很明白:即圣人之道。也就是说,文学作品要载文武周公孔孟仁义之道。与韩愈同时代的柳宗元也极力主张“文者以明道”。甚至有人直截了当地说:“文者乃‘贯道之器’”,把文与道当成了一回事,把文学的艺术功能等同于一种工具。其实,文学作品只是“发乎于情”的产物,也是“动之以情”的手段,作用于人的思想感情。就作家而言,无论写什么题裁的作品,或爱或恨,或褒或贬,或颂或伐,无不是其思想感情的抒发。同时希望读者的认同,文学作品对于影响人的灵魂来说,确实具有特殊的、不可替代的作用。然而,作品本身并未承担起“经国之大业”的重任,据说就连提倡“文以载道”的韩愈,也曾写过许多“不入流”的作品,并非体现自己的主张。与他同时代的裴度谈到韩愈时说:“不以文立制,而以文为戏。”张籍还指责韩愈“将苟悦于众,是戏人也,是玩人也,非示人以义之道也。”幸好,韩愈还有一些并未“示人以道”,而是“以文为戏”的文章,否则,韩愈就不成其为韩愈,就不会有那么大的成就了。
  毋庸置疑,文学的主要功能是娱乐,是感情传递。但其教化功能也不可忽视,即所谓“寓教于乐”。如果说文必须“载道”的话,这“道”则应是天道,人道,是为人之道,处事之道,取财之道,文明之道以及社会的和谐之道。凡文人墨客,首先当备正确的世界观、价值观,明辨善恶,爱民之所爱,憎民之所憎,颂民之所仰,伐民之所恶,断不可颠倒是非,混淆视听,诲淫诲盗。而且还当文如其人,人如其文,不可文是人非。既使纯粹的喜剧性、娱乐性文章,也必须有一个道德底线和是非判断,应弘扬良善,鞭挞丑恶,扬人间正气,助文明和谐。这,就是时代赋予今朝文人的使命。
  艺术是属于每一个人的,反之,每一个人在生命中都具备成为艺术家的素质与力量。但,现实生活的尘埃,以及伪艺术的尘埃却不断地侵蚀着我们,只有孜孜不倦的追求者,才会不断地拂去灵魂上的尘埃,并使其灵魂放射出光芒。人、艺术家就是这样一群人。如同一群荒野上的淘金者,他们在社会生活冗杂的现实中不断有所发现,把那些灵魂的颤栗与闪光表达出来,为人们提供了精神的阳光与泉水。这种艺术的创作过程,这种生命感知的释放过程,也是艺术家独自的享受过程。如同陕北的沟壑纵横的黄土高原上叹唱《走西口》的汉子们,如同青藏高原上,面对荒凉的原野与闪烁的雪峰,满怀敬畏之情的歌者。生命的渴求产生了相应的艺术,这就是艺术最本质的所在。
  对于艺术,从小便一直在接触,从胎教时期来自子宫外缓缓流淌的贝多芬、莫扎特之曲到幼儿时接触建筑、书法、绘画,再到摄影、舞蹈和影视戏曲。好像艺术就在我们身边,无处不在。不知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艺术意味着什么,能带来什么。说起来,去画展那天路过新天地,在它的外侧看到有对新人在石库门附近取景,见证他们的幸福。新天地的建筑设计来源于上海的变化与发展,即老旧回味有沉淀,又新颖独特有生机。我不知摄影师们是如何看待这件艺术品的,可能他们和我一样,觉得这是集聚上海历史文化特色的建筑,具有艺术气息,再结合上新人的背景故事,显得颇有味道;也可能只是简单的认为在这地方拍摄比较有档次,因为别人都在这里拍。我很喜欢漫步在这种有特色的建筑间,留下几张自认为很有意境的照片。每当这时,就会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感受建造者的声音,他所呈现给我的感知,和一种“此地人”的自豪感。而拍下的照片,或许就是记录下了当时那一刻内心的所思,只是回去导出后再看就觉得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儿了。艺术这个东西,也是怪,随着人所处环境和心境的改变也是会有不同的吧?
  艺术家的灵魂像七彩云霞。任何灵魂的惺忪者麻木者都欣赏不到它的美丽。海鸥的疏放和苍鹰的雄健于潮虫及蜈蚣而言都无所谓。俞伯牙阿炳们的曲子首先是演奏给他们自己的。灵魂的哀乐、情绪的低昂无须诠释。你甚至能够在艺术家那些无目的的生活细节里捕捉到艺术美质。生命的朝朝暮暮都会有梦想和传奇的音符跳出。如果我们的心是粗糙顽劣的,再美的事物也不会受到追慕与呵护。任何艺术的诞生都是充满童心的艺术家对平素生活美质的发现与演绎。伟大的作品并不是天才,才子的作品,而是伟大的灵魂的写照。也就是说,有天才并不一定能有伟大的作品,而刀刃上的灵魂,一定能表达出震撼,共鸣。假使李煜没有做亡国之君,我们也就体会不到那种淋漓尽致的亡国之痛,梵高,如果那悲惨的遭遇,我们也就不能被那些生命之笔所震撼。
  寻求艺术,进入它的世界,为生命,为人类的精神建立些什么,这是每一位艺术家的责任。人类总在期待着“新星”的升起。人类总会有“新星”的升起。此刻,我正在倾听着一首巴赫的长笛曲。那么邈远,那么沉静,有如一片寂静的原野上盛开着一片雪白的玫瑰。春光明媚大地复苏的泥土,泥土母亲敞开胸脯露出乳头,喂养着大自然刚刚诞生的所有动植物。娇阳像蘸了辣椒水的夏天,泥土母亲嘴唇干渴地裂开了缝,但她还是把一点点水喂给了晒奄了的庄稼苗。秋果累累秋高气爽的泥土,泥土母亲褐红色的脸膛绽开了憨厚的笑容,蒲公英的儿女们起飞前感恩地亲吻着她粗糙的脸颊。踏雪寻梅滴水成冰的泥土,泥土母亲忍受着寒风霸王鞭的抽打,保护着土地里蕴藏着生命的根。文学艺术作品离不开泥土的滋养,带有泥土芳香的文学艺术作品才具有旺盛的生命力。
  艺术所给予我们的是一种慰藉与憧憬。它是人类永远渴求的欢乐。
  审核编辑:沁芳闸   推荐:沁芳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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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短篇小说副主编   沁芳闸:
文字是一片广褒的田野,它如田野般给我们快乐温馨,却从不宣扬自己的伟大。高高在庙堂上的人们需要它,普通老百姓需要它,坎坷的人儿更加需要它。所谓国家不幸诗家幸嘛。它是艺术一种,是人类达到欢乐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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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沁芳闸

    我也喜欢这片田野,并且在田野里认识了井。哈哈。

    2016-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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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井中捞月

      @沁芳闸  是呀,因为文字这片田野才认识了你这位美才女,是我今生的荣幸。感谢沁芳阅读写按推荐,辛苦了,问好!

      2016-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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