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言絮语(组章)

作者:建昌冷万国    授权级别:A    编辑推荐    2016-08-11   阅读:

  
没有国的家

没有国的家,再大也是寄人篱下。没有家的国,再有凝聚力,也是一盘散沙;没有源的水,再深也养不活鱼虾;没有脊梁的人,有再多人扶持,风一吹也会倒下;没有诚信的商家,广告做得再冠冕堂皇,也不会锦上添花。

荒原古堡

风光的历史已经久远,现在它早失去炫耀的权利了,夕阳斜照,蒙一层泪水。
废墟中,好歹耳朵还没有背,陪着后面的荒原,倾听者始终没有停止的血流,和我们这些不素游客的低沉喘息。
你看看这片顽固的风景。
它们从来不能按照自己的愿望展开,它们的躯体在黄昏的风中每天每天鲜血淋漓。
它们不尽的鲜血在残阳下,流进茫茫的夜色,缓缓地燃烧,又缓缓地化为灰烬,直至最后把唯一点热能挥发掉。
呵,站在这永远不会有回音的荒原上,你看看那纠缠着的红光与黑光。
我不知道它们这样已存在了多久,我出生的地方离此很远,我居住的城市也很年轻。
拾起一根散落的马骨,残垣的裂缝中,一波一波的绿草,绿了黄,黄了又绿晕眩了天空。
你看,依然有小路划破尘沙犁开这里的记忆,它们期待着,期待什么呢?

一群骡子穿过阳光下的大街

一群黑色、棕色、白色的骡子,从夏天的大街穿过,十一点的阳光散着肆虐。
赶骡人一声接一声地吆喝,鞭子雨点似的在汗水津津骡背上抽出啪啪脆响。我一眼就记住了拖载的是锈迹斑斑的铁窗。
那时,我只感到骡子在鞭影下忍受,忍受成了唯一的表情;那时,我只感到斥骂和阳光拌着汗与血,在骡毛脱落的部位烫烙;隐隐觉得,有女模特在广告画上屏息了片刻,螺蹄就得得的踏过去了。
那是他们自己的牲口吗?绝不是,如果是,他们绝不会这样肆意驱遣。我茫然地想:那一车锈迹斑斑的铁窗又是拖向何方?
骡子,你是马和驴杂交的后代,马由于驰骋沙场成了英雄,驴也因为是张果老的坐骑四海扬名。而骡子就因为受皇封不下驹,到老了蜷缩在铁窗子里,我不敢真的不敢它前面的命运。

面纱

街面上各式各样的面纱开始流行,千奇百怪的嘴脸华丽的装潢下开始登场。
阳光半掩暧昧的脸孔,我走向流行的做作,选择坚固的谎言。
那一个坦诚面世的灵魂溅满唾沫;那一颗裸露的心插满了猥琐的目光。
站在镜子旁边,看着自己的脸,没有面纱的日子掠过惶恐。
最堂皇的商场,还有最大的淘宝网出售面纱,
个性与思考被流落到了夜市的地摊。
忽一日,地球向我们预定巨型面纱,我们就用日积月累的虚伪做面料,精心为它缝制。

凶手

森林公园里的一棵风景树,呆立在崚嶒的山坡,不论是酷暑还是寒冬。
不能走动。岁月孤独又漫长。
我走进它,发现那么多纹身。它冷漠地望着我,身子颤抖了一下,又颤抖了一下。满身新老刀痕灿若梅花。
我伸手一摸,树身冰凉冰凉的。
没有一丝风声,没有一点余地,就这样呆呆地站成冷漠。
一片畸形的凝固,一串没有句号的惊愕。
新鲜的嫩枝缠满苍老的年轮。青春卵渐渐凋谢,风采之花悄然败落。
过度的失望终于使树失态,它视我为凶手,无柄之刀血淋淋向我砍来——
我同立在一边的警示牌一同倒在了地上。
树成了杀人犯,被押上了审判台。

怀乡

一首熟悉的童谣,唱着细而小的时光。
我猜想怀孕的苞米已经出怀,秋风忙着打扫产床,
蜜蜂围在细小的荆条花上,采 撷山乡最甜美的行。
一列火车路过山乡时,惊醒了一滴奔跑的雨水,天空朗朗。
一轮洗去尘埃的月亮,挂上了辽西的天空。
那里曾是我痴痴守望的地方,乡情如酒。
那里是我可爱的故乡——建昌,虽说受了皇封:十年九旱,却盛产丰富的故事、歌谣,更有第一只龙鸟,誉满全球。
一颗怀乡的心早晚要靠岸,大凌河娇小、妩媚,活脱脱一个江南美女。我把身影折进它的体内,听见了七夕牛郎织女鹊桥上的悄悄话。
风筝风筝,生活的风要把我飘向哪里?
今夜,有根绳把我从梦中拽醒。

2016-08-07-23-30



  审核编辑:简竹   推荐:简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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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往期编辑   简竹:
本组诗歌闲言絮语,记录着一系列思想碎片,视野和跨度也比较大,描写生动,感喟自然,一些现实的词汇和意象略显生硬,在逻辑和气韵的流畅上面仍有瑕疵。后面比前面的写的好些,推荐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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