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纶:《塞下曲之一》
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
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
场景一:汉,塞外荒原,秋日初夜。
人物:将军和他的两名随从,卫士长,卫士。
卫士:(小声)头,看将军打盹了。
卫士长:没事,碰到匈奴他就精神了。
卫士:今晚的野味烤的可真香。
卫士长:是啊,我这还给值班的带来一头羊呢。
卫士:高粱酒也够劲。
卫士长:我的头还晕呢,可能将军也有点贪杯了。
这时,起风了,黑暗的林子发出啸声,草丛像受惊一样摇动起来。
卫士:(大叫)虎——
将军猛醒,下意思拉开了弓,嗖的一箭,射向草丛,。三人驻马,风小了些,却不见草中动静。
卫士:我去看看。
卫士长:你不要命了,天这么黑,你看不到它,它能看到你,扑过来你挡得住?
再看将军,睡着了。
回到营房,卫士长给躺下的将军,盖了一件袍子,把猎物丢给了值勤的卫兵。
场景二,同于场景一,只是时间为次日黎明。
将军一觉醒来,检点自己的武器和装备,发话了。
将军;卫士长,昨天我们遇到匈奴的散兵了吗?
卫士长:没有。
将军;我的箭囊里怎么少了一只箭?
卫士长:昨天您打猎回来射了一只虎。
将军;(面有喜色)抬回来没有?
卫士长:不知是死是活,天黑没敢去查验。
将军;现在去看看?
卫士长:好吧。
说着他叫上了昨天的卫士。他们来到现场。
卫士:哎呀,这是一块大石头,将军的箭射得好深呐!
将军;瞎扯。
卫士:你们来看呀。
将军;是我的箭吗?
他们走到跟前,卫士长去撼那箭。
卫士长:是您的箭,拔不动。
将军:噢,留在那吧,吓唬那些匈奴。可是,昨天是在哪儿射的?
卫士长:那儿(他用手指了指),也就一箭之地。
将军;再试试。
说着他走到那儿,弯弓搭箭,嗖的一声……两个卫士都在石头那儿,紧张地看着。
卫士:箭折了,将军。
卫士长:冒了一下火花,石上留下一个白点。
将军(看了看弓、箭,又晃了晃了晃臂,点头又摇了摇头,自语):
昨天劲大?
卫士:(喊)将军,高粱酒!
将军(笑了):卫士长,你把那高粱酒都买下来,等我们出征时,让儿郎们每人一碗。
三人大乐。
诗取材于《史记-李将军列传》据载,汉代名将李广猿臂善射,在任右北平太守时一段经历“广出猎,见草中石,以为虎而射之。中石没镞,视之石也。因复更射之,终不能复入石矣。”
诗以极其精练的笔法写了四个离散的景点“草惊风”、“夜引弓”、“寻白羽”、“没石中”。而每一个点都是拐点,让读者把它们连起来,形成一个饶有趣味蛇形曲线,而以最后一个点构成了谜的解。也即是全诗的耐人寻味的穴。
“林暗草惊风”这个形象很生动传神,本是风吹草动,一个“惊”字不但描画出草的摇摆,而且带出一种气氛,引领出全诗的动作。
魏,曹子建的诗中就有“惊风飘白日,忽然归西山。”的佳句。
作者
卢纶(748——约800),字允言,河中蒲(今山西永济县)人。早年为躲避安史之乱,曾在江西鄱阳住过。他在河中元帅府做过判官,官至检校户部郎中。介大历十才子之一。他有的诗写得雄浑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