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邮件的那天,窗外下着小雨,屋内的空气有些稀薄,而我只是怔怔的忘着泛着荧光的屏幕。屏幕上清晰的字迹告诉了我,你放不下面子,做不到在周围朋友的注视下与我继续走在一起。
我并没有回复你,只是任由荧光转为黑色,接着我点燃了一根香烟,默默的注视着黑暗。关于我们的回忆,我更喜欢称之为故事。一个需要八年时光来演绎的故事。
其实,我能够明白你为什么这样去做。毕竟八年的时间,我并没有虚度。我没有忘记的你倔强也没有忘记你的固执,只是忘记自己是何时变得满目疮痍。
我吐出一口烟雾,像往常一样,却被自己吐出的烟雾给迷了眼睛。待烟蒂燃尽后,我起身下了楼,任由带着凉意的小雨拍打着自己。像极了偶像剧里的狗血剧情,与之不同的是,在路过十字路口,我并没有伫立在红灯闪耀的斑马线上,而是一路前行,跨过所有的绿色指示灯。
凌晨的夜里,车群早已消逝,只剩下一片静悄悄的雨声,而我,在看着孤零零的小城。也在这时,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下。那似乎是你的模样。
之后的之后,我去过超市,路过一块放着玻璃杯的地方时,我欣喜的拿起了两个低矮的方口杯,想着你一定会喜欢,这样的想法转瞬即逝,可我却感觉身体似乎被什么撕裂了一般,眼泪就掉了下来。
离开超市后,我回到了家,手里拿着两个低矮的方口杯,其实我并不明白又好像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去做,心里的压抑也开始近乎疯狂得摧毁着我的神经。我放下了其中的一个,就在你喜欢的阳台圆桌上,也站在你往常站的地方,看着窗外,拿着另一个。
02
我们在公园见了面,可惜却是偶遇,也看到了你身旁的另一位。心口的跳动让我明白什么是悸动的同时也感受到了伤口再一次裂开的疼痛。我似乎透过鲜红的血液看见不自然的你带着身旁的他仓促转身。我知道,你并不想见我。
于是,我模糊的注视着他茫然的被你拽走,当视线变得清晰,我却听见了碎裂的声响。当晚,我喝了很多酒,昏昏沉沉间听见了朋友对你的不满,而我,却叫着嚷着让他们闭嘴,我明白我已经无药可救。
醒过来时,身旁是塌陷的被子,我又一次想到了你。我再也不能安稳的睡在一张安放两人的床上,后来我换回了原来的单人床。
可每到深夜我依旧会莫名的惊醒,然后怔怔的望着黑暗的空间,脑海中会开始想到是不是另一面的你发生了什么。
你会笑话我吗?
这样的无药可救。
我开始感到疲倦。
最后,我再一次点燃了香烟,看着烟头随呼吸一明一暗。我似乎喜欢上了思考,或者说发呆。
03
日子还得过,我照常进行着每日的行程。也会微笑。也会大声的嬉闹。似乎和往常没什么两样。没什么两样......
期间,母亲有来探望,当问到我和你时,我也只是微笑的一笔带过。母亲没说什么,我知道她已经看出我不想让她知道的故事。可我还是笑着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像个傻子。
后来,母亲走了。当剩下自己一人,我关掉了房间内所有的灯,望着窗外冷肃的世界。
我明白,在将来某一天清晨,当我醒来时,整个人都会变得豁然开朗,我会将你放置在心里的某个地方,不提也不碰,但我不会忘,甚至会小心的照看着,以免回忆时不时的跑出来刺痛我一番。
我也明白,在将来的某一天,我会继续行走在这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那里不会再有你的身影,甚至不会再有你的消息,但我不会忘,我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为你默默祈福。
我更明白,在泛着荧光的屏幕面前,随着泪滴流落的不只是疼痛,更是故事。
你知道吗,我开始觉得人生像是双闪烁的眼睛,快乐的流入心底,悲伤的化作眼泪滴落,我想用双手去抓住,却发现能抓住的只有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