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着脚踩在书房的木地板上,有些冰凉但感觉很清爽。
你想象不出我现在的穿着,下身浅绿色的瑜伽服,上身再往外套一件他搁在转椅上的条纹线衣。就这样形象怪异的坐在瑜伽垫上,对着电脑屏幕,跟着视频做着各种转头扭腰舒展的动作。因为刚才又不知所以的吃了一包鸡米花,一杯芬达,两个干贝串,
感叹平日午后和朋友一起辛苦学习的成果,将要在这样高的热量里前功尽弃。
于是告诉自己那句流行了很久的话,春天不减肥夏天势必悲剧。
其实减肥是说给人听的,喜欢的是在这样的过程里和陌生人一起,微笑着跟着老师一起感受身体的僵硬或者柔软。
心也跟着在温和的音乐声里,轻轻打开。无尘无扰。
一个人的时候,也想每天给自己这样的时候,除了看书,让身体流汗,舒展。
那天彬彬说,我们两个人完全是不同的人,职业不同,也许很多方面都不一样,
我说,为什么不能走在一起呢。
也许,正是因为我们不在一起工作上班,才有了各自不同的特质,同时欣赏和真挚。
在一个地方久了,有时候会变得唠叨或是狭隘,这不是我喜欢的,也不是我想要的。
有一个学生说,我们都觉得是你太乐观了。
听了,心下莫名的难过。
我不知道是世界复杂,才使得他们有那么难过的情绪。
还是我想的太美好,才使得他们认为乐观有时候是多么不现实的多余的情绪呢?
我不懂。
我多么希望世界如电影里所说的那般,温柔些对待那些正在成长的孩子们,
告诉他们温暖,美好,真诚,快乐,而不是太多污浊妥协虚假或者是我看不到的某些什么。
不是我太乐观了,不是。
既然世界上有那么多人不快乐。既然世界上有那么多人沮丧。既然世界上有那么人痛苦。
为什么还要多我们?
能不能有不一样的生活状态?你的我的大家的。
《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在某个晴朗的傍晚的公交车上听完了。
好几次忍着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洗了的红苹果啃了一半,吃不下去。
还搁在学校的办公桌上,现在估计已经发霉了。
青春,是不是呢。
郑薇最后没有和陈孝正在一起,她答应了林静的求婚。
青春在阮阮离开之后,隐隐做痛。那痛比爱情的无疾而终更刻骨,也更让人绝望。
蓦然回首,那些陪我们在青春里走着的人,现在呢?
还是那时的人,那时的心,那时的眼么?
还好,你一直都在。
第一季的我是歌手,在声嘶力竭之后热闹落幕。
老陈猜中的结果,让人唏嘘。
电视架上的白咖啡整齐的摆放着,
答应谁的薰衣草茶还在书架旁等着慵懒的我送达。
春天好像正常起来了。
我指的是温度。
不再忽冷忽热的,让人好生难受。
阳台上的月季还是玫瑰如约绽放。
想起王菲唱的,玫瑰都开了,我还想怎么呢。求之不得,求不得。
玫瑰都开了,我很满足现在。
减了个任性的头发。
那些弯弯卷卷在弯弯卷卷嘁嘁嚓嚓之后,只剩一小搓在左侧的耳旁飞扬。
手边的书没看完,总觉得十禾就是七堇年吧。我想。
最近很喜欢在睡前看上半本或者几页的书,然后身心满足的睡去。
很喜欢m.o.k的特别的游记,那些相片,面容姣好的女子的侧脸,异国他乡的风情,还有最美好的时光。
然后甩一甩头发现,自己早就从狭小的学校的各色是非各种啰嗦里挣脱出来。
可他们依然还是继续着唠叨与埋怨。
今天和你走近了,明天和她说你的种种。
很喜欢林志炫的淡然与空灵,他说歌手一生最重要的两件事是,好歌与知音。
我带着好歌来了,寻找知音。
认真想想,似乎那些目光澄澈的孩子更懂我心。
三月的校园,日本丁香花顺着人工篱笆长得热闹,杜鹃花也在草坪上随风摇摆。
一本书,一个人,单曲循环的轻音乐,度过一个午后或是晴日。
没有人打扰,办公室大声讲着的生活的种种,被锁在办公室里。
终于明白,有时候我们无需大声的说着生活的琐碎,有时候这些琐碎没有分享的必要,只有唠嗑的价值。
而唠嗑,也只该在所谓闺蜜身上摩挲,而非众人。
但,众人热衷。
窗外的风如此轻柔,花朵也各有别致,
放下手中的事务,放下鞠躬尽瘁的冠冕,放下谁家各色信息,放下各种密密麻麻的表格与在意。
走到风里,走到雨里,但注意不要在这个阶段感冒。会有被隔离的嫌疑。
广播,又开始青青绿绿袅袅婷婷。
喜欢的事,不要强迫我。
我喜欢自然而往,随心而为。
想起羽泉在最后的哽咽的致辞,心下感慨起来。
对我们家猪说,你看他们多好,边玩自己喜欢的还有钱赚,相当不赖。
猛然察觉,为什么我就不能这么想呢。
我也在做自己喜欢的事,同时还有钱赚,挺好。
为什么非要变成痛苦的枷锁,与陀螺去比旋转呢?
只喜欢它的芳香与洒下汗水的快乐,
而不必去看其他的。
人为的规矩,庸人的指点,旁人的伪装等等。
只把它当成我喜欢的事情去做,这样就好。
好好玩,好好享受,
和学生一起颠覆着阳光底下最自由的职业。
是的,自由。
过程是自由的,风格是自由的,
用心的多寡是自由的,微笑或者皱眉也是自由。
我喜欢。
我乐意。
喜欢它本身,
才是一种光辉。
豁然明朗。
游戏的态度
何尝不是一种真正的认真呢?
去玩,玩他个痛快淋漓,玩他个乾坤颠倒,玩他个浪漫非常。
理想,不是束之高阁的宏图大道。
只是玩得更漂亮。
(写于2013年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