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一天,她说她因为太忙决定离开红尘,我感到了一丝恐慌。是的,就是恐慌。在红尘,很多人都是相识多年的文友,他们很多来自烟雨,也有些来自原创力量,唯有我不是。十多年前来到乐趣,正是乐趣热闹时,随着它走下坡路,大家开始出走。我的选择是留下来,只要它不关,我就留守在那里,等待朋友们归来。因为在那里,认识了许多好朋友至今都没有分开过。比如雨青哥哥,彩虹宝贝,龚先生,良歌兄长。可惜,不管我有多不愿意,乐趣服务器正式关闭。而我,除了流泪外依然坚守,坚守早留在心底的乐趣。其中有一次,彩虹介绍来到红袖添香,可不到一星期自己黯然退出,因为觉得那个不是我的家,我的魂还留在如烟般消失的乐趣。
恐慌的原因还有离不开小晓姐的呵护。我常说自己笨,很多人以为我是故作谦虚。其实除了真正的笨以外,还有保护自己。初到红尘,我连编者按都写的很短,因为我相信越短越挑不出错。可马上有人指出了我的缺点,接着是标点的应用和格式排版。标点的应用被另一个组的老师指出,而且语气相当严厉,大意是这样明显的错误我竟看不出来,不符合编辑基本素质。是小晓姐站了出来,她说发文的作者也是红尘编辑,并且是那位老师组下成员,而他自己作为编辑这样明显的错误为何不在发文前改正。格式排版的问题更严重,严重到我打电话去向小晓姐道歉。事情的起因是,那位作者是小晓姐的好朋友,除了文字漂亮外,她别具一格的运用了特别的排版,如果细看会发现整篇文章是颗心。可是,我按常规点了自动排版,对文字很认真的作者有些失望,在指出我的不足后她从此退出了红尘。
如果小晓姐走了,那以后谁来照顾我,谁帮我解决我解决不了的问题。就还在心底打颤时,小晓姐解散了红尘散文编辑群,独留我一人在原地发呆。走,还是留?这次又与上次在红袖不同,除了这里的文字确实精彩能打动我外,我还认识了朋友。我是性情中人,感情是可以超越一切力量的。我认识了叶叶和文清姐姐。叶叶是小晓姐指定给我的红尘老师,叶叶表面上是淡淡的,但只要我有问题去请教,她都会耐心去倾听了解并最后解决。她对文字相当认真,又平静温婉,哪怕有错误也是指出,并不指责。她有一点和我相同,希望淡然相守,长久存在。所以在她主持散文期间,即便有活动,她也不强求我参加。或许是因为我们虽然私聊不多,但通过文字已深知对方的性格。在她主持散文版的最后时间里,她对我说,我们一起参加活动,写个同题吧。这是我第一次写同题,题目也是叶叶取的,叫《山水有清音》。文清姐就聊的更少,但她更平和淡然,面对问题处理的更谨慎,并且从不嫌弃我,不嫌弃我提出的幼稚的问题和简单的错误。所以,当时我已经舍不得走了。
在我无枝可依,恍恍惚惚在红尘审了几天文章后,叶叶找到了我,并给我留言让我主动加入新启动的编辑群。仿佛迷路的孩子重新找到了家,我一头闯入了群里,看到的依然是熟悉的面孔。网站老大紫衣侯那时已指定一碗凉茶为执行站长,我读过凉茶的文字,小说、散文,还有诗歌,不管哪一样都精彩,都是我修行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我加入的当晚,我清楚记得是我刚给霖儿开完第一次家长会回来,因为是国际学校必须要求正装淡妆出席。而那晚,大家非常高兴,不知谁提议的,晒照片吧。因为高兴的有些兴奋,我几乎第一时间马上自拍上传,反正刚化过妆也难看不到哪里去。让我印象最深的是凉茶和贝贝的照片。凉茶太美了,又年轻,还是个小妹妹。为什么?当时我心里就在问为什么,为什么老天可以这样偏心,让一个人才貌俱全,让一个人还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可以拥有这么多。照片里的凉茶一袭淡色旗袍靠在窗前,目光幽幽,嘴角微扬,让我惊艳是不是民国闺秀施然归来。这段话,估计如果我今天不说,永远没有人会知道我会去崇拜一个小女孩。贝贝,以中国人的审美观点,她算不上美,但非常坦然,坦然中流露出的那份自信,不管到哪里都会有自己的强大气场。
回忆很长,时间很短。就在我们平淡相守红尘,在我木木的还没察觉的时候,红尘又悄悄发生了变化。而这一次的变化更大。站长换成了赵小波老师,散文组的当家人换成了韵姐。这两位虽然名气不小,可是我这个业余的外行人却从没听说。而且因为小波老师马上倾注了大量心血,韵姐又投入的非常快,一项项新举措马上实施,我再一次愣在了当地。首先,加入了我不熟悉但他们彼此间却早已是很多年老友的编辑。其次,设立了编辑微信群和QQ的散文群。我以前一直说的是群都是指QQ群,这是第一次设立微信群,是小波老师听从大家意见设立并把所有编辑都拉入群里,及时讨论作者作品并关于网站改革的一个群。而QQ散文群是告诉每一位作者,我们有这样一个群,方便大家交流探讨,有什么意见和建议都可以在这里提出。
这时候我傻乎乎的二姑娘性格又来了,跑到叶叶那里问,文学创作不应该是淡然清冷的修行吗,这样热闹会不会太兴盛了,总觉得太盛之后便是滑落,这是事物的规律,因为已经喜欢上红尘,害怕又看到当年乐趣的场面。叶叶很淡定,相信小波老师和韵姐会处理好一切。事实证明是我多虑了,因为有了这个群,引进了许多热心的作者,并且有几位因为文品人品和对红尘的喜欢,也成为了红尘编辑的一份子。比如,尤其拉老师和三旬妹妹。尤其拉老师的文字自不必说,反正比我好许多,但让我最记住的不是他的作品,是他的网名,不善言辞尢其拉。除了这几天有些沉默外,尢老师真可算的上是活跃,真正的活跃,天南海北的都能聊。有些人也能聊,可因为性格使然是不愿多说的。就这样能聊的人竟然给自己定位说不善言辞,那我岂非得在沁芳闸前也冠个名,叫胡说八道沁芳闸。其实,比三旬妹妹会说的小妹妹还有,叫溪宝。三旬已有了成熟少女的淡定,处理问题的不卑不亢,溪宝就是活泼可爱了。我们常有一种忧虑,中华文化在流失。我想,这种情况固然存在,但我们骨子里的文化是会悄然种植在后辈们的心里。比如三旬和笔灵都还是大学生,溪宝和霖同年,文字已然出彩。
韵姐是个让人可以放心的依靠者,至少我可以依靠,行文到这里发现叫我小白二姑娘真是没白叫,我一直以来就想着有枝可依。她宛如有当年小晓姐的风范,强大而能干,能干的女人现在不少,但拥有强大内心的人却不多,在很大程度上强大意味着对的事我一定会坚持做下去,而不在乎周遭人的看法。但她又有自己特色,处理问题手法会柔软上许多。身段柔软意味着包容性会更强大,能够更多吸引不同性格的同路人。韵姐的全名叫韵无声,大家都叫她无声姐,只有我叫她韵姐,在这事上二姑娘又小得意了一下,我希望我与众不同的叫法也能让你记住我。
人与人之间是要有缘份的,有些人的文字虽然非常好,但我要么就是无缘读到,或者读到了因为无法欣赏引不起共鸣,总觉得隔了好远。应了那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心与心的的距离。觉得与高骏森还是有缘份的。第一次细读骏森的文字就是他为了母亲写的那篇《我为什么不怎么用笔名写作》,文章实在不短,更何况我被里面的情感吸引恨不能细细读上几遍,就还在叹怎么这么快完了,发现已用大半小时。如果是个编辑,这个时间实在太久了,但,读完此文我已是他的一位忠心的读者。并且第一个在农历三月三的时候在微信群里祝他母亲生日快乐,亲切称呼母亲为高妈妈,称他为骏森。因为已以心里把他引为弟弟,一个平时不善表达,却爱在文字里倾诉,并且感情真挚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