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着放弃自由的人们拥上了车,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接吻。
我在司机旁找到了一块落脚之地,还放不下人类的男女条框,
把空气提高到最高的角度。
无意中的我向后一望,发现一个空位子,放下疲劳和伤口,
用最快的速度挤过去一看,死守的座位上,竟有一口浓痰,黄中带绿,真是恶心。
在这温暖的空间,我的记忆确实钩傻了。
我随手掏出卫生纸,准备除掉恶心的痰时,
那很远的,很美的,在很甜的睡相中,
竟有一位黄发女郎飞过来,一屁股坐在上面。
“你……”。我刚要开口,她白了我一眼
“公共汽车,人人坐吗!嘻嘻!”
头歪向窗户,跷起了“二郎腿”。
我又错了,上香的姿势又被打乱。
“座位上还有痰那”,我不想告诉她,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迫使我脱口而出。
“痰?在哪儿?”她弹簧似得蹦了起来。
那口痰不歪不斜全抹在她屁股上。
她使劲瞪了我一眼“好哇!你故意陷害我”。
刚要一巴掌扇下来的时候,被旁边的旅客急忙拦住:
“座位上本来就有痰,这位同志正擦的时候,你抢先坐下”,
性别“混淆”,感情“错乱”,凝重成孤单。
女郎不吭声,转身走开。
我又拿起了那张卫生纸……
事情虽然过去了,因人、因事、因情感的跛脚,告诉人们一个道理:
吐痰的人,抢座位的人,是不是应该带上一面道德的镜子。
2016年2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