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木棍
两个破包袱
在他离去的雪地上
不哭 不闹
就仿佛它们的主人
在黎明到来前
翻了个身
换个姿势继续入睡
◇空地
那儿地真的是空了
稀疏的人群渐渐散去
一个一身洁白的人
注定是轻的
城市的上方
有飞翔的鸽子
用自己的眼睛
在寂静的树林里觅食
◇火柴
白马不是马
白马以马的身型
在回望雪地上的行李
只需一根火柴
一截烟囱的舌头
这世界便会
慢慢止住它独自悲伤的理由
◇他的名字叫阿来
不言语 不伸手
光阴的树叶在他的脸上
写满一个流浪人的安静
担子两头的包袱
是父母
走到哪里哪里便是家
我看见他冲着我笑
我叫他
——阿来
雪大 路软 走着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