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的声音

故事里 用手指研墨的书生
终于在一个春天的夜晚
点醒了湖畔的桃花
千年的月老如约放回
书生前世的狐身

多好
不用再找了
也不用再走了
一个人 一只狐
一朵铃铛儿一样的花开的声音

◇咳 咳
故事里 所有的鸟都要回到枝头
像一群听懂钟声的孩子
回到自己的书纸上来
先生的柳木教鞭
在黑板上轻轻地咳 咳

有时是春天 有时是冬天
有时是红花 有时是白花
有时我发现
所有的伙伴都睡了

一只鸟变成了一只狐

◇天空

故事里 化身为男子（女子）的狐
是一个村庄的来客
天空在讲它一段一段的身世
亲人们都在这个幕布里浮动
大脚小脚 布鞋草鞋

饱暖思淫欲呀
咳出自己姓氏的书生
以桃花为名
他记得某年某月某一个春天的夜晚
有人在对面的湖岸
叫他

◇回答

故事里 张大嘴的书生在桃花香中致命
没有人知道他最后的一句话是什么
他握过的笔
凌乱的掉在纸上
故事没有结尾

下一刻 他是一只狐
只会使用一种称作咳的叫声
更多的时候
春天的桃花开得热烈
我只权当他们今生的心愿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