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脚趾头咬伤的冬天   
和漂亮的小脏姑娘   
让朝鲜小镇变得格外凄美   
和辛酸   

她的眼睛不再说话了   
我把香肠放在她的纸箱里   
她的嘴巴也不会说话了   
体温化成的泪水，向我深鞠一躬
被冰车缓缓拉走了   

好多个清晨，她都没再出现
有个小男孩带我，找到了她的住处   
我看到冰车和那根脏绳子   
吃的用的都留在了她的箱子里   
把衣服系在了冰车上   
绑得紧紧的紧紧的   

天开始渐渐蓝了   
有些暖意的云朵 向我们飘来   
那个漂亮小姑娘   
一定在草丛中，在阳光下   
蹦啊跳啊，唱啊   


　　1997年11月23日于朝鲜罗津



 《朝鲜的小男孩》


心的微笑，你能看到么  
那已僵了的表情 ，对谁而言
都是苦涩的，数一数
暖一暖 ，那冰窟窿流出的霜花  
用舌尖去舔开的世界  
有狗，有爬犁，有铁钩  
有饺子，有打糕
那山啊，天啊，都活了起来
有树儿，有绿茵，有温暖
有希望 ！让我陪你，用冻僵的
双手，暖化未来

      
       1997年，冬底于朝鲜罗津




《回北朝鲜，回家》


行使在搓衣板上  
希望与期待一同被颠簸
一直伸向，海边
那群脏兮兮的小可怜
开放的无心白菜地是否变成了工厂  
饥寒交迫的传染，就象
三毛到了撒哈拉，可怜的我  
该如何去可怜

这里的秋天，没有果实
这里的乞丐，无处可盗 
好多糕点和糖果，陪着凄美的夜色  
这时的我延续可怜  
我又去看海，看朝鲜的海  
看它的不涨不退  
去看水儿，朝鲜伟人喝过的泉
再看天，再看山，看街道，看楼层
看黑夜城市里的绿色庄稼  
看天上的星星，怎么还那么多  
看朝鲜的月儿弯弯  
冷冷的，那一宿，冷冷的  

干净的街道和清晨的新鲜空气  
没法挽留我，就在我回国的途中  
又有几辆军车，在我身边掠过
孩子们穿军装的感觉
真的挺好  
过了桥，就回到了中国
不禁回头一望，一只中国的水鸟  
自由自在的飞过图门江  
它是去那里做客，还是要捎信过去  
还是原本就是回家


《迎接光明》

听说，黑暗只在黎明前
要不我们现在就出发，好向前
一直向前，勇敢些，向着
太阳升起的地方
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