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拯救之后离开
过一个人的白昼
还有,一个人的黑夜
一个人挥手,拂去很多花瓣
像去过许多地方
散开的年份,隐约盘结
不适合平铺直叙
或者,沿着草原的方向,放牧笙歌
将那一次的邂逅,打上补丁
流水过后,晾在浅浅的河湾
总会有一块显眼的伤口
在阳光下,闪烁着迷蒙的光芒
天空高邈,过往开始虚拟的成长
在离开的暗喻中
一个人,开始生动形象的远行
一个人可能是花瓣,落叶
或者,一枚摇摇欲坠的果子
可能是长堤,无名塔
自相矛盾,而又自我否定的季节
是短笛,萨克斯
是另一种象形乐器中哀哀的低音区
一个人在同一时间和另一个人
说出,风景、旅途、密封在行囊中的吻
一个人的美如同某些事物
在于它的孤单,镌刻另一种孤单背影
仿佛站在原地,而灵魂早已出了远门
仿佛把凌乱和复杂,一遍一遍洗炼成简单
一个人,是一个人充栋的汗牛
藏书,或归宿于深山
周身松柏,涛声,山崖上惊飞的雷电
走在人群,仍然一个人的想念
一个人,是一个人的平静
也或许
是盛名之后的荒芜,是另一个人
永远无法抚平的苦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