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的鸣叫很绝望
她凄恻、栖惶、悲凉
是死了男人的,寡妇哭
——我住在民主街人民花园里
一泓人工湖水,在月光照射下
波光粼粼;夹树摇曳,清风伶伶
也许,这里适合夜莺栖息
只是我听不懂:咻,起来——
咻,起来——的语言
我披衣出来,走在长亭树影下
十万婆娑柳枝,是前朝的冤魂
夹道迎接,我的没入——
只是,我的出现,她不再鸣叫
树林静静地呼吸,空气凝固
我被藏掖在宁静的夜幕下了
但我听到,夜色中没有熄灭
的脚步,像夜莺的凄鸣,成我
精神的主,因彻夜的抗鸣而荣耀
•春天的来临
一阵风吹来
这惊世骇俗的元力
扭转了季节的走向
也许我们的胸肺很狭小
还装不下自由之气的旋律
才疯狂的发出:还不要,不要
这就像挟迫的女子
想要用拖延来令他偏斜转向
事实上呼吸的善和虔诚已经开始
不承认从压迫中解救出来是不易的事
而人类已经习惯了愚弄。在春风的飘忽中
接受那些无限可爱的风光,也是必然
•村子里的选举
这不是亚伯拉罕的村子
威力、善性和关怀
为着完成那部史诗
但很奇怪,没头鬼
又当选了,这个村子的村长
人们自然又要奉行和服从鬼话
那种契约、规程和婚誓的朝向
没有终止地持续归属和顺从
整个生命也将不自由的成了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