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靠得更近了。你微微闭上了眼睛……温热的双唇不可抗拒地碰触……
当我的手靠近那想象了无数次的柔软部位时,眼前突然出现妻那幽怨的眼神!妻对我情深意重,她不顾家人反对和我牵手,我们苦恋了五年才走到一起,我答应她今生永不辜负她的!
“对不起,我……我……”
“你……你怎么了?”
“不早了,我们……我们……该下山了。”
“嗯……”
我曾无数次想象今天的茶山之行,可是结果都不是这样的!
下山的时候,已是日薄西山。山路渐渐模糊。山路很窄,我们一前一后走着。
你突然说:“你能不能背我下山?”看着你充满期盼的眼神,我默默蹲下身子。你趴在我背上,双臂搂着我的脖子,头依偎在我肩上,你的呼吸在耳畔轻响!一路上,我们沉默着。你知道吗,我是多么希望这条路很长,很长.……
走了一程,你打破沉默轻声问:“怎么不说话?你在想什么?”“我在这里呆了半年多了,再过一个星期我可能要走了。”“为什么?”你很惊讶。“走是迟早的事情。”
沉默,一直。路的尽头,把你放下,不能再陪着你走了。看着你依依不舍地转身,却发觉自己双眼模糊,我的肩头,也是一片潮湿……
【五】
在我离开这个小镇的前一天晚上,我在忙着收拾行李。收拾停当,也累了。静下来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你!也许一次相别成永远!
突然手机响了。其实不用看号码就知道是谁,在这里,除了你,没有人会在深夜给我打电话。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接。
手机铃声在深夜不停响着,我一直没有接。最后你给我发了短信:“你可以不接我的电话。但今晚是最后一次相聚,我希望你能来,我会一直在等你。”
也许我不应该再去江边和你幽会,但是我还是去了。面对你,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一直静静地看着你。
“你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吗?”
……
“那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
“你可以不亲自告诉我你的名字,但是我要让你知道,我叫阿娴,陈静娴。我要你一辈子记住我的名字!”
默默看着你泪流满面,再默默目送你转身离去的背影!那一刻,我泪如泉涌!
【六】
两个月后,我再次来到这个小镇。你的店已经人去店空!我店里的同事交给我一封信,说是你让他转交给我的。
急急开封,一张雅致的信笺中夹着一枝老茶枝叶标本,展开信笺,却是触目惊心:“对不起!找你,原本是想报复老公的背叛!但我最想说的是:谢谢你!谢谢你给我一段最美好的回忆……”我愕然。我茫然。
这年年底,同事回来说,你曾来过公司好几次!次年年初,当同事再去小镇的时候,我请他帮忙打听你的消息。说是和你老公一起去了外地!此后,再无你的消息。我在心底默默祝福你,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在某些时候,我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你。如你所说,这辈子,我真的记住了你,
连同那曾经的茶乡小镇,那曾经的夜幕下的江边,那曾经的茶山,那曾经的你的身影和略带忧伤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