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冰河的自我救赎

诗人李林山诗集《佛说》序

作者:老狼    授权级别:A    编辑推荐    2014-02-19   阅读:

   行走在冰河的歌的自我救赎
 
-----人李林山集《佛说》序
               孙悟祖
    “诗歌是禅坐,不是为了睡眠,而是为了唤醒。”诺贝尔文学奖瑞典诗人托马斯·特兰斯特勒默如是说。
一个真正伟大的艺术家的创作动机不是自鸣得意的手淫,即“自娱现象”;也不是与狼共舞的群体聚众淫乱,即“群娱现象”。重要的是作家对国家以及社会的担当与责任,践行自我价值的理想标杆。
当我们心目中的英雄时代如黄鹤般一去不复返后,我们的希望常常寄托在社会价值分配的公平实现。它的实现必须建立在和平、道德、法律、秩序和执政方式之上,使其得以实现。我们已经从野蛮粗暴的封建艰难时期,过度到了文明的国度。这个软期间所遇到的软环境,就是国家危难时期妊娠的阵痛期。显而易见,我们在这个期间暴露的社会问题与社会责任就凸显明确了。我们只能重新寻找良方,恢复我们的精神价值,树立当代的精神旗帜与思想价值。可是,精神创伤已令人绝望,恢复已大伤元气,使我们愤懑,甚至愤慨。社会分配的不均和价值秩序的混乱现象,导致我们对时代的怀疑。此刻,我们无疑只能选择痛苦的挣扎,甚至绝望地呐喊,残酷的深入我们的灵魂深处苦苦求索,建立多元化的新的精神价值体系,实现自我拯救。
如果诗歌是美的艺术的灵魂,那么诗歌介入社会的方式就是“真情表述”。但这个表述常常被人异化,这是诗歌的艺术魅力。一个异化的文化现象,是一个概念化的“符号现象”,是理性的客观反映,也是一种感觉。当艺术灵魂触动我们神经的时候,价值与理想已分崩离析,不再是我们最高标杆的尺度。我们只能通过自身的努力,重塑价值体系。我们不能希望体制的改善时,宗教就成了慰藉我们心灵的良药,这根精神稻草,就是死亡的安魂曲。
    诗歌一旦沉湎于宗教,就是隐形的无声反抗。宗教的终极目的之一就是拯救人类,至少能给人类心灵带来“真善美”的东西。艺术是现实的一种感觉形式,艺术就是“螺旋体”,生命力就在于它的自身运动,影响力的大小还有其外在环境的变化。于是,后现代主义作为一种变异的黑色幽默,横空出世了。其实,不管“形式的王国”多么茂密和繁华,文学的功用越来越被边缘化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不论艺术被流行的价值如何定位,它已不同于现存事物的感觉美,是一种异化的变异美。隐喻、象征以及寓言的诞生,像高科技技术一样隐蔽地改善其生存的软环境,努力地在捍卫艺术的自我价值体系。
    当绝望变成崇高,痛苦变成大美的时候,我们只能依附于宗教,来达到自我救赎。自我价值的实现,就是修炼本身,修炼也是生命张扬的一种方式。宗教就是最好的自我修炼,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泰戈尔、克尔凯郭尔、莫里亚克的思想都是对宗教修炼的艺术之花。介入宗教是作家的探险活动,更是一种冒险。一旦成功,就是走出沙漠后的绿洲,所以优秀的作家应该是传教士,有时常常是殉道者。泰戈尔就在荒原上开辟了一片森林,一座绿油油的佛教森林。艺术的未来就是不断破坏旧文化的印记,不断创造,甚至“另类”的创造。正如海明威所说,艺术就是独创。
可是,我看到的是一个个荒原上“捡垃圾”的拓荒者,那种假性的写作,暴露出的文字就是诗人个体的游戏,没有利众性。诗歌如果只为诗人绽放,那就是诗人把诗歌扼杀在了坟墓,诗歌也就“曲高和寡”地失去了它自身的意义。
因此,我们就要树立一座座大山或者参天大树,傲立世界艺术之林。庞德、艾略特、金斯伯格、阿多尼斯的后现代主义特征就是最好的探索与印记。我们不断地尊崇或颠覆宗教的教化行为,成为宗教的爱子或逆子,但终极关怀的目的是一致的,就是“博爱”。
以往追求精神的年代,当人们哭着顶礼膜拜众佛的时候,佛在大笑;现在纷繁复杂的社会,当人们笑着朝拜众佛的时候,佛在哭泣。
佛的尊严就来自默默不语,让人觉悟。一旦佛说话时,佛就出离愤怒了,凡夫俗子就对佛没有了敬畏。这一切,我不知是人的悲哀,还是佛的悲哀。当众神愤怒的时候,我们人类至少违背了社会、道德、伦理、自然、科学以及宇宙的一些客观规律。我常常思考米兰·昆德拉的那句名言,是不是应该这样说,“上帝一思索,人们就发笑。”在这个众神发怒的时代,我们没有信仰,有的只是肉体,肉欲。当一个时代随风而逝的时后,我们能否坚持住我们的信仰,抓住灵魂的一些琐碎东西。可是,留下的只是后工业时代给我们带来的撞击、震撼与一个个伤感的精神碎片。
    诗歌是诗人最直接的情感导入方式。它不像散文小说、剧本,这种导入的方式就是理性“介入”。诗歌存在的理由就是诗人存在的理由,是其本身。而介入的方式,就是本体,而不是本体思想。诗歌存在的理由不仅是词语,还可能是语言张力所表现的思想内涵,比如哲学、宗教以及宇宙的探索。不管这个张力是显张力、隐张力、强张力、弱张力,诗歌的“中枢系统”永远是最高标杆。诗歌的终极意义在于经验的释放与唤醒。不论是诗歌象征抑或寓言的机关多么晦涩难懂,其目的就是需要一把解读密码的钥匙,打开它就是一座宝藏,而通往宝藏路径不是天堂就是地狱,它揭示了生命存在的意义和真理的奥妙。
我国佛教是实证的哲学,是修炼的一个过程,过程一旦结束,结果就诞生了。过程就是结果,不管是什么结果,那就是修炼方法与过程起决定性作用。
佛教就成了诗歌的“僻难所”。如果仓央嘉措是永远的情郎,那么,林山的《佛说(1)》只是一个爱情的指南针。爱的背面是红尘中的一丝青苔,爱的背影是一缕青烟,爱的背身是佛陀世界里的一尊青石。不管爱得翻江倒海,还是天昏地暗,目的是让你在爱的漩涡里寻找真情,寻找真爱,寻找自我。
要让大地的鲜花都闪着翅膀,千万里或者就近∕自主选择自己钟意的花粉---我愿意主媒∕甚至,我愿意说服河流改道,山脉易容,让春季返回∕ 我赞同一切相互深爱着的众生的思想∕要让政治、宗教、财富服从他们热烈的遐想∕给他们小径、邮箱、公园的座椅,明亮的灯光∕无碍的梦,甚至,香甜的枕头∕ 要发给他们无血光的桃花扇,无墙的西厢∕油壁车窗里掀不尽的注目,发给他们圆满的婚书∕ 要让太阳烛照鹊桥,让一场雨把爱情的种子∕撒播三界。赶在夏天大雪,山峰磨平,天地闭合,江河干枯之前∕大声提醒他们:爱,不能诀∕要挪空宇宙跟真实无关的事件∕让“爱”成为独一无二的声音,独一无二的生命
爱情是永恒的主题。佛的孤独,不在于佛本身,而在于佛相对的主体是孤独的。中国的禅宗讲究“物我一体”的忘我境界,禅的语言是抽象化的概念,禅的实质是体验真理的过程。但我们每个人都不能觉悟生命的意义与宇宙的真理时,佛就讲经说法了。所以,读者觉悟的过程就是诗人反抗的过程,那就是读者悟到了诗人的一种精神,它是反抗的,包括“爱得甜蜜,爱得无奈,爱得深沉,爱得愤怒”。诗人写诗是自己经验技巧的展示,读者是体验经验的方法。
 
佛的孤独是人们不觉悟,也很难被人们唤醒。于是,佛就愤怒了,佛就反抗了,到了哭的边缘。因此,诗歌是孤独的,佛是孤独的。佛性深层的东西不仅仅是虔诚地“游戏”,更应该是对佛教教义理性的敬仰和诠释,从而觉悟生命的快乐与活着的意义。
    泰戈尔的文学就是宗教与哲学最好的诠释,那些证悟的东西也是对生命意义的召唤,让我们领悟生活的真谛,快乐的生活。我们觉悟自己生命历程,本身就是磨难。因此,磨难就是光明的源泉。如果中国文人还有尊严,并且披上灵魂的嫁衣,那他就是孤独者,可以修炼成一个真正的佛陀。但诗歌如果沦为政治的婢女,或“势力集团”的游戏,诗歌便离坟墓不远了。唯有为道德和正义而祛除不公正的暴力,诗歌的“召唤意识”就达到了基本的“人性”。希尼说,一个真正的大诗人他不会屈服于暴力,只屈服于良知。我们更应该站在世界文学的高度,实证修炼,服务社会。为我们苦难的母亲,在宽阔的田野里,撒播大诗人米沃什、希门内斯、金芝河、希尼、帕斯的火种,在佛陀的世界里,开满馨香的曼陀罗花,用剧毒唤醒麻醉的人们,唤回对社会的责任与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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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核编辑:梁星钧   推荐:梁星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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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红尘会员   梁星钧:
该序对诗歌的本质属性所涉进行了探讨,颇能联系所序作品实际,语言质地和意蕴呈现都有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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