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吵闹渐渐褪去,寂静缓缓归来。与猫妖的认识,是在年轻的时候,这样说难免有些苍凉。拿着书籍的我,独自走在林荫遍地的小道,微显发福身材的他,就这样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前。茫然片刻后,观察到的是一位圆脸的清秀少年。没有过多的交谈,只因为我们都爱书,所以便成为了朋友。
年年流转,恍若梦兮。
盛夏不再,寒冬将至。
午后的时光,是伴随彻骨的寒风,观看清洁工们挥舞扫帚将枯树上的残叶一一打落。这样,树会疼吗?不由而然的想到了猫妖对我说的话。那时,我是抱着希望的告诉他:“我会做到,也在做。”猫妖的劝告,将我以前的世界轻松的透析。而现在……胸口的压抑渐渐浓厚。能做的是否就是以最惨痛的姿态去拥抱那久违的黑暗。
我并不否认我的悲观,可我否认我的文字只有绝望。曾经的日记,如今却是再也不敢去翻阅。那些日记中短暂的明悟,此时也在鄙夷我。鄙夷,或者说,我的悲哀。自嘲的忍着剧痛将生命虚伪的面纱撕裂,这是我的荣幸,亦是讽刺?
很想大声的对着猫妖说:“他人眼中疯狂,幽默,平易近人的我。又怎么会是像你说的那样!”然而,凄惨的张嘴换来的是吞咽的喉声。卷缩的刺猬,不是不想与人接触,只是,它很怕会伤害到别人,所以将刺留在空中,黑暗留给自己。
想到故人,随之而来的,是那一句“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今夜,你会入我梦吗?若于梦中,无声深拥。
终归,是需要一个人站起。灯火渐灭,喜爱黑色的我,却总爱关上所有的灯,开启鱼缸上的照明。你?会流泪吗?假若,鳞片飘逝。若有可能,真想将左脸上的皮层割下,看看那酒窝中的空洞,若有可能,真想长眠不休,永藏黑暗。
我想做什么?我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