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梅一梵
不说万紫千红一点翠,也不说沾衣欲湿杏花雨。
兴许,你是从江南瓦檐上凝落的一点青。在一个小桥流水,篱墙花影的春日里与你遇见。
我扶墙潜流,窥看你白衣翩然;我低头寻觅,翻开词阙里的诗句,听你娓娓浅语。
且惆怅,且委婉。
原来我是在不经意间,误入了世外桃源或者莲藕深处。
我可以随意在一句诗的韵角里小坐一番,猜你下一句押尾该流向哪里?也可以停留在一首断章的尾翼,用温情的眸子触摸柔软,留下默默的延伸。当然,我也可以在一首沧浪豪迈的诗歌面前,猛抽一下皮鞭,策马风流。
兴许,我们都是在光阴里行走的过客。也会毫无理由的怜惜一朵檐角下的梨花,与之静默,与之浅谈。而后把清白的香深嗅一次,就会从散章诗词里走出一个你,一个我。从此,并肩走过大漠沧浪,鹏程万里;走进烟雨画廊,红尘相伴。走过遥远且无法预知的前尘于未来。
陌上有归人,尘间皆萍客。当你路过红尘,感觉有风拂起衣衫。那便是一湾可以供你栖息的落脚处,等你回来。也会有白衣决绝的清影,怀抱琵琶轻叹,把梦倚在云端。
此刻,我自远眺。相陌相远,都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