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孩子,从70后,特别是现在的90后,根本无法理解在那个国破家亡的岁月,在那激情燃烧的年代,英雄辈出的战场,所发生的一些人和事。可悲的是,他们不去缅怀也就罢了,居然满口金牙,黄腔喷粪,指责编剧,责骂导演,把自己的无知当个性。
王宝强把“顺留”这个山里石头一样质仆、倔强的孩子摸拟得似模似样。明朗得不渗一丝杂质的笑容,野草一般的生命力,虎一样的勇猛,不似人类的顽强。顺溜是一个“原生态”的英雄,他对排长的死,说成是“死俅了”,并不是他对排长的不尊,而是他对战场的生死看成了自然,包括他自己的生死。他对自己打死70多个鬼子的战绩也是没有认识的,就好象从小跟爹一起打死一只猎物那般平凡平常。他的心里没有英雄光环这个概念,所以他才按他山里人一贯的叙述方式告诉你排长“不在了”的事实。
新兵蛋子顺溜第一次出去执行伏击任务,把自己的司令员当成了伪军司令“吴大疤啦”,别人都吓得“想找个耗子洞钻进去”,唯有他,跟什么事也没有一样。因为他天生的自信,相信没有打着司令员。当战友为了给他开脱,说他是枪走火,他据理力争,说自己不是枪走火,他只是想打掉帽子,看看到底是谁。当文书叫顺溜感谢他,是他捆了他才让司令员“不忍心”,从而救了顺溜时,顺溜也是嗤之以鼻。这不是顺溜不知好歹,而是在他纯真的认知里,只有“对”与“错”,他认定自己是没有错的。而且顺溜相信人性,就跟相信大自然的空气一样自然。当陈司令陈大雷给他取名“陈小雷”时,他又表现出了山里孩子的偏执:“这听起来像是你儿子,我只是我爹的儿子,我不干。”不会巴结奉迎。当“三道弯”战役,最后只剩下他和排长时,被炸弹炸聋了双耳的排长自知死期不远,出于爱心叮嘱顺溜,指正顺溜的某些缺点时。顺溜也表现出了他天然的善恶是非观念:“屁,你什么都不懂”,然后自顾自的闭目睡觉。这里不但表现出了人物真实性格,更为顺溜人格的升华做出了铺垫,而且十分的真实自然。此时的顺溜,还不太懂得关爱。从小在山里长大,爹娘都死得早,他除了对爹娘等亲的人爱,对别人都是比较自私和冷漠,加之自由贯了,对组织纪律性的认知,十分有限,自然就不觉得排长的话是对的了。顺溜是因“简单”而可爱的,包括他的理解能力。比如当文书翰林哄他写检讨,解释“败类”二字时,告诉败类就好比从柿子树上掉下的那只柿子。直线条的顺溜,非常高兴地接受了,因为从柿子树上掉下的柿子都是熟透了最好吃的柿子这个常识告诉他“败类”也不是不可接受。解放前,人们的生活十分封闭,教育十分落后,他们的认知都是从大自然得来的,所以顺溜的表现十分真实可信。编剧并不是因为要搞笑才这样写,而是真真正正来源于生活。
“陈司令”的饰演者张国强,是继《我的团长我的团》后又一精彩表现,他的东北方言,独有的笑声都十分具有感染力。陈司令爱才惜才,满肚子的鬼心眼儿,都一改以前新四军指战员刚正不阿的形象,令人耳目一新。
三营长怪腔怪调湖北话,听着又温暖又搞笑,也给人留下了难忘的印像。
总之,近年拍的几部战争片,还真的不错。强过了很多言情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