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只是个与“存活”相对的概念。
我在小说《半世尘埃》中,共写有73个有名有姓的人物,而其中自杀、被杀、自然死亡的人物很多,他们尘埃一样地散去,也无妨我对他们的敬意。
这不是我的刻意。
从主人公洪征明家乡的亲人到他的战友、同事,还有他的两个妻子,直到自己孤独地死去,这只是一个历史的片断。
我感受过这种故事。但在我的小说中不能以人物的年岁来区分,而是以历史的烙印来区分的。
先说洪征明父母的死。那时是天灾。兵荒马乱的岁月加上天灾为祸,指定不能给人们留下美好的记忆。所以他的父母也就在这种现实中死掉了,这是一中生存意义上稍稍简单了的死亡。
这是第一代。
第二代人的死亡集中在了一种现实中。当然也包括了像扎西、洪征明第一个妻子安禾、罗参谋长等人的死亡。这个不用多说,历史的更替必定得有人做出生命的铺垫,无论你是叱咤风云,还是挥斥方遒,活下来,才是一种态度。因为在自然之中,认识不到自己的渺小是说不过去的悲哀。
那么第二代呢?便是与意识与思想形成反差后的抗争中的祭品。比如代铁志、洪启志、徐长青。他们的死亡,是人生的必然。
第三代就有点悲凉了。洪家人的不祥与自然灾害相继,映照了人文在自然中的无奈。
第四代死亡有点对立,是儿子的离家与父亲的死亡中交织的。这是一种悲凉,还是一种灵魂的洗礼,我自己也无法说清楚。但就是这么写了,就是这么组织了小说的情节、就是这么结构了小说的意境。
我依然像在序言中说的那样,有谁能懂,谁的思想能升华,这不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