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一天重复出现
那时的眼睛会说话，空气温暖而潮湿
每一天的阳光，总让人的骨头酥软
我在没有顾忌的年纪，按部就班
就遇到了你。那时的城市
跟现在一样宽敞、明亮。那时的夜晚
如你凝视着我的眼神
温情而善良

如果你只行走于白天，不喜欢夜晚
我会试着娶你回家做我的妻子，洗衣做饭
如果你流连于夜色，打扮得花枝招展
我依然娶你回家。等待大红的花轿，欢快的人群
唢呐和鼓声。并且
试图尝试你的温暖

如果我能和你一直在一起，你
也还没有离去，或者我们
会偶尔谈起爱情。然后，我在想着你的时候
我的脸，我的睡眠，我的埋藏在脑海中的记忆
和我打鼾的轰鸣一起沿着秋天的鬓角
统统写进诗行，结成累累硕果

而那一天，往事和怀想。你胸腔里的浓雾
逐渐的坚硬，仿佛篆刻的碑文
被无数个远行人歌颂传唱
如果你厌倦了，我就站在你的身旁
一个隐蔽的场所。如你的影子
跟随着你的身体

亲爱，你还好吗？爱情
这是一个神圣的名词：给所有不曾理解的事物
施肥浇水。看着它们茁壮的成长
你若漂浮在云端，影子就是我依靠的大地
你若离开，我会尝试着以梦为马
和我的马儿一起，醉死在异乡的路上

我们

若我们只是相爱像两只微小的虫子
那也是对的。若我们停留在
泛滥波光的西湖水上，嘲笑彼此的反哺
温情也会一如既往
直到我们都成为记忆中纰漏的部分
亲爱的，不用惊讶
虫子只是是爱情的触角，看到波光
我就像回到了出生之前
穿着胎盘的泳衣，奋力划翔
像我小的时候，跟随着父亲去村边的渔塘
愿望如急遽掠过的蜻蜓
看着那些消失的弧线，我们躲在阴影里傻笑
亲爱的，你就坐在我的腿上
像幕布挡住了时光——它发现不了我们
它只能丰满我们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