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李志
李志的歌是一条悲伤的河流,穿过这条悲伤的河流,你能抵达你内心不敢触碰的深处。
关于阿兰
每个人仿佛都是长在夜里的小草。一眼看过去,小草成片的站在光秃秃的夜色里,风一吹就摆动。是的,摆动,不是连根拔起,因为它们已经和大地紧紧相连。可这只是看上去而已。
阿兰,这个被父母遗弃的小女孩,也只是看上而已。
梵高先生
我不该在夏天写下这些,它应该属于秋天,但我还是写了。今天一天我反复听这首歌,但是现在我反复读一首诗,或者我应该走到窗前,大吃一惊,把脸贴在窗户的玻璃上。
窗户下面,愈来愈亮的街灯的光照在一个纯真的女孩脸上,她一边走一边左顾右盼。她看见身后男人的影子,他有从她身后匆匆走过。但这一切都没发生。你知道,这不是秋天,我说的也不是梵高,或者梵高先生。
山阴路的夏天
山阴路在哪里?我不知道。南京,我也没去过。李志八楼的房间里发生的故事,也许每个人都发生过,这不是什么新鲜的事。也许每个人都像一片卑微的叶子,都有一颗光荣的心。
这不是我要说的,我要说的在下面:
刚才我在衣柜里看到一件满是皱褶,花边和流苏的衣服,那是我很久以前买的,套在身上,十分漂亮。但它好看不了多久,就起皱,也烫不平,沾满灰尘。厚厚的灰尘积在褶子里,再也除不掉。
我以前总是穿着它,白天穿着,晚上穿着,睡觉也穿着,现在我换了另一件。
被禁忌的游戏
有一回我去开一个门。这是我一个经常开的门,房间里面也没有人。我想它不应该拒绝我,但它拒绝了我。我左转,右转,甚至用脚踹,还是打不开,像个调皮的小家伙。我请了开锁师傅。他拿起卡片,铁线,还有锤子,一会儿用插,一会儿用勾,一会儿用砸。最后他用钻头,在锁孔打了一个洞,再打掉里面的螺丝,门终于开了。我问开锁师傅这个门坏了吗?他说没有,就是锁的保险杠滑落了,然后他给我换了个新锁。我不知道这个新锁的保险杠什么时候还会滑落,也许还会像个调皮的小家伙,在一个我没有准备的时间吧。
被禁忌的游戏是一部法国电影,我没看过,是不是有关于爱情?我不知道,也许。
你离开了南京,从此没有人和我说话
我坐在自己的房间,这里是整栋楼最安静地方。我听着钢琴、吉他、小提琴的混合曲,这些声音掩盖了门与门之间的脚步声,掩盖了马路上来回奔跑的汽车。没有人来敲我的房门,没有人在隔壁看世界杯,空调已经关了,不会再传出任何声音,风扇也没有。灯光照在玻璃上,仿佛小提琴戛然而止,接着,我的声音也停了。现在开始轻柔、缓慢、绝望的沉默——窗外的片叶子被风吹落,我应该看到过,还不止一次,现在又看到了,我也许应该打开门,风一样走到树下,捡起那片叶子,然后再走回来。
可惜我不在南京,你也不在。
审核编辑: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