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秋的灵魂
榨汁后装入年轮的量杯
刚好52升
沉船的故事
走入天平的那头
不堪重负终于跺出
将一个老女人的独白打翻
“哦,你又生气了
难道你不爱我了?
难道你真的不爱我了 ?”
枫叶不再作答
只是将两滴清露,挂在老女人的眼角
一夜翻来覆去的碾碎
第二天的窗外
有了轻霜
草一样的音符
开始枯萎
拥挤在洞箫狭长的声道里
泣不成声
她卷上失幸的珠帘
面对秋天躯壳离去的背影
把52升灵魂的脑汁,一饮而尽
2,《两重天》
太阳接受了秋叶的初吻
满面怯怯的绯红
一片挨过来的流云
也莫名其妙的羞涩
熟透了的豆子,总有点金之笔
铺陈了得意洋洋的黄昏
披着黄昏的葡萄女
终于挑拣出紫葡萄的酸楚
一坛上好的酒红,封进甜蜜
秋醉在堆满星星的小街
娘,用一根火柴
擦亮了好事到来之前的沉默
将一枚喜灯挂在街口,任由小风轻摇
远处却有一个孤独的王,在唱秋落
“一片枫叶一片情
片片都是我的心”
今夜,为什么偏偏是他成了伤心的人?
这个事和牛郎的郎,曾经有关
3,《覆,是重生的一枚动词》
我再一次找到那片树林
已是秋天喘着粗气的日子
难道这将是我与她的戏剧
相逢在一个王朝即将覆灭的时刻
瘦弱的林间道
布满树叶的裸奔
脱光绿色外衣的酮体上
涂上郁金香的紫色
真的就是海子笔下的亚洲铜了吗?
一只懂得什么是情已凋敝的鸟
在我的发间种一羽雪花的象征
但她已无力为我拉琴
只是将一湖碧水结冻的日期
放在她善意的翅膀之上
尽力地拉远,再拉远
而我,已不是前年初初临幸的谦谦君子
将一颗渴望而不龌龊的心
植入执着的啄木鸟择出的裂缝
捧起那片枫叶的酮体
寻找她的曲线美
我不管下一个春天还有多远
只将不带忧伤的鸟鸣包好
据说那片叶子
只是想着去趟山外
鸟儿脱光羽毛,凤凰要来没来统治的时候
她会回来,为我画一幅痴痴的秋念图
并将我送给的鸟鸣插满翡翠的梦想
接下来,一个冬天的感悟里
我不得不惊悚于汉字的神算
覆,是复的另一个动词
而她的内涵向度重生